"MongoliaIsMyLover"
是蒙古戈壁上的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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БидахинМонголрууявахг?й
这辈子再也不去蒙古国了
▲乌兰巴托
大清早的二连
是蒙古戈壁上的风吧?
冷飕飕
可昨儿我还穿着短袖
在南方直埋怨为何今年迟迟不入秋
屋顶上弥漫的煤烟
四扇大玻璃窗蒙着的水汽
这是北中国冬季的城镇模样
站在二连客运站旁的永和豆浆大王门前
饥寒交迫
推开豆浆店里外两层玻璃门
冬夏几乎就是这般被隔开的
刚落座便急着脱去御寒的羽绒服
却发现就连毛衣也是多余的
点餐台前
老板娘熟练的打理着柜台事物
“一碗豆浆一份小笼两根油条”
她只是抬头开了我一眼
操着明显的关中口音
“你是南方人吧，我们这儿油条个儿大，你吃不了那些，一根够你吃了”
北方人的实诚初显
合着您还给我省钱不是
我自然听了她的
看见我的大背包
她询问我这是去哪儿
我说“外蒙”
“去哪儿干哈，鸟不拉屎的地儿，还竟些酒*。这辈子再也不去外蒙了”
显然她对我要去的地儿很不屑
我问她为何这般不喜欢那儿
她含糊其辞
只是先前外蒙打工的经历让她买下深深怨念
这让我想起胡成曾在他的书中写到
早年在蒙经商的那些人的苦痛
两位二连浩特某地的科尔沁内蒙人，搭伴去蒙古国收购羊绒。某天，他们准备了货款，大约是五六十万，或者八十万人民币左右的现金，谁也说不准确。不料当天的交易因故取消，不得已，俩人把巨额货款随身带回住处。
晚上九点左右，他们和家里通了电话，报了平安，然而晚些时候，家人再打电话回去，却已无法联系。没有人知道，两位商人雇佣数年之久的蒙古司机兼翻译，出卖了他们。就在两通电话之间，内应与三名同伙破门入室，谋财害命，劫款杀人。
处理善后，其中一位商人的侄子来到旅馆，商情旅馆出具两人启程前在此住宿的报销发票，试着将各种损失汇总与蒙古国方面交涉以求赔偿，可是一无所获。而他们先期支付给蒙古国方面的一两百万人民币货款，也是既到不收货，又追不回款。人财两空。
半个月后，遗体运回二连浩特。
对于中国人而言
蒙古国是危险的
2
ХятадаасМонголрууявах
从中国到蒙古国
▲二连客运站国际候车室
我始终想念北方
想念北方的冷北方的寒冬
这几乎就是受虐的倾向
在二连的某家小超市
我买了三瓶二锅头
这既是我御寒的宝物
也是交友神器
想象着在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车厢里
与聊得来的老毛子对饮
趁机再蹭点他的伏特加
偌大的水磨石地板的候车大厅里
零星的旅客
零散的坐在两排座椅上
四名蒙古国人两两举止亲密
必是两对夫妻
二连客运站国际候车室
显然不如对面的国内候车室般聚拢人气
与其说国际
倒不如直接说中蒙候车室更为贴切
因为它并不会开往任何第三个国家
墙上的挂钟清清楚楚的指向十二点
这个本是我们上车出发的时间
一辆开往蒙古国边境小城扎门乌德的车
此刻该出现在我们面前
一侧的蒙古人对照着自己的车票
反复打量来回踱步
欲询问工作人员却苦于语言不通
直到其中一个偏瘦的女性不时看向我
最后还是以试探性的口吻向我打听
我无奈向她表示我非蒙古人
或许她以为内蒙古也是蒙古
这里的人也都应该会她的母语
可就算是她能遇上内蒙的蒙古族人
恐怕也着实难以交流
有一个故事说是
有一位蒙古国姑娘在四处寻找些什么，看起来像是在为手机寻找充电电源。一个人用英语询问，试图帮助她。她几乎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明了原因，可是同样出于好意，一个内蒙古人用科尔沁蒙古语接管了对话，蒙古国姑娘略一迟疑，才明白她说的也是蒙古语，于是改用自己的蒙古语回答。没想到，谈话反而无法继续，两个蒙古人几乎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蒙古国姑娘有些无奈，像俄国人那样摊手耸肩。
——这源于科尔沁蒙古语属于蒙古语东部方言，而蒙古国标准蒙古语则属于中部方言，加之彼此又融合大量汉语和俄语借词，以致难以沟通。
▲一朝暴富
一辆橘*色的大巴缓缓停靠在站台
白底俄文字母的牌照让我坚信这就是我们的车
四个蒙古人松了一口气
忙着左右手开工
将他们从中国淘的物廉价美的小商品拖上车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右侧还坐着一个姑娘
她只是默不作声的坐在那儿
然后起身走向同一辆车
依据面容着装
我几乎能肯定她是中国人
她拖着个老式且略旧的拉杆箱
箱子上堆着不知为何物的红色塑料袋
我以为她一定是去蒙古国看望自己在那里打工的丈夫
箱子里则是家乡的特产
终于在只有两个中国人的车厢里
我们还是搭上了话
她叫王倩大连人
当她告诉我是去蒙古国旅行的时候
我几乎难以相信
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去日韩欧美这些富裕国家
才适合拉杆箱
至于蒙古国
一定是背包客的天下
标配自然是硕大的背包
她向我肯定
她是去蒙古国旅行的
▲扎门乌德*府大楼
顺利通过中国海关
汽车驶过中国一侧后
景色并无变化
只是对面的建筑群仿佛被戈壁的风沙尘封数年后
第一次向世人展现
扎门乌德的海关大楼实在称不上大
只是一栋七八十年代的褐色苏联楼
清一色身宽体胖的蒙古大叔大婶等待着入境通关
轮到我和王倩时
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边检人员只是任务性的问了几个问题
便大章一盖
放我行了
这让我颇为惊讶
对于蒙古公务人员的贪腐我早有耳闻
几乎所有在苏联影响下的国家
都秉持着“无利不贪”的原则对待游人
若是你的签证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也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使你为难
譬如蒙古国公务员善以没有国际旅行健康证和疫苗接种证对你进行处罚
两者证件都需要提前在国内办理
并且花费不菲
显然我没有这两个*东西中的任何一个
我暗自庆幸
将行李放置在安检仪上准备出关
蒙古的行李安检简直简陋到极致
负责监视显示器的人更是没有将他的目光停留在任何一件可疑的行李上
至于行李里有什么
似乎只是中国边检那台安检仪的责任
可就在我提包走人时
身后有人大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