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浩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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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18 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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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费建新

年9月,我度过了人生第17个生日。12月末学校放寒假,在回家的路上我和王爱科同学一路随行,在闲谈中,王爱科说:“很快就高中毕业了,毕业后你打算做甚呀?”我说:“可早的了,还有一学期了,不知道做甚呀,没想过。”爱科说:“一学期不就半年嘛,转眼就到了。”我说:“看来你是想过了,打算做甚了?”他长长地“唉”了一声,说:“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你捏有个好爸爸了,不用想呀。我老子是个挖二垄子(方言锄地暗指农民)的,我不想跟我大(爸)一样,脸朝*土背朝天辛苦一辈子呀。”摇了摇头又说:“我早就想上了。”我就问他:“那你想做甚了?”他说:“我想好了,当兵去。”“当兵?”我半信半疑地问道,“当兵!”他坚定地回答,并说:“这是我唯一的脱离农村的途径!”他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地畅谈了自己的理想。

他的畅想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傻傻地提了许多问题,他总是胸有成竹一一作答。到后来他游说我跟他一起去当兵,说:“我打听过了,今年征兵推迟了,很快就开始报名了,咱们正好赶上,要当兵咱们回去就报名。听说部队喜欢学生兵,不等毕业了,今年就走。行不行?”我当即表态:“行!回家报名,今年就当兵。”

只有17周岁,今天看来还是懵懂少年,还可以在父母面前任性,可我却为自己的一生做了决择。

我们相约回家先做好父母的工作。我们俩一起报了名,一起参加了公社的*审和体检,一起去见了部队来接兵的范班长,范班长很喜欢我俩,说全公社百十号报名的,仅有三四个高中生,*审和体检过关三人。我们相谈甚欢,范班长说我们要去的部队所在地是包头市,给我们介绍了部队的一些情况,并叮嘱我们近日不要外出,注意安全,耐心等待去旗里验兵的通知。不久后我俩都接到了通知,一起去旗里参加了旗武装部组织的体检和*审。春节前我终于接到了入伍通知书,赶快到公社武装部打听王爱科的情况,结果大失所望。我非常失落,爱科子,说好的一起当兵,你咋就没选上了?

年2月19日,我告别了母亲和兄弟姊妹,在父亲的陪同下去旗武装部报到。

2月23日上午,头号公社全体新兵和俩位家长在旗照相馆合影留念,后排左起阎建文、费建新、孟三,高来宽、贺金明、孟月成,贾所牢、建文父亲和我父亲。

2月23日下午乘大巴前往集宁,临上车前父亲拿着一条阿尔巴尼亚带嘴烟往我手里塞。我不接,说:“爹,买这做甚了,我又不吃烟,您老拿回个自个吃个哇。”父亲说:“到了部队就是个大人了,长大了就能吃了,你不吃就给战友们吃给班长给连长吃,拿上哇。”傍晚到达集宁,在火车站台上吃了晚饭后登上了*列,所谓“*列”就是箱式火车(俗称“闷罐车”),上车后大家心情澎湃,谈笑风生,当晚到达包头市。带着一丝执着与稚嫩的我,终于踏入了位于昆区钢铁大街小白楼的*营——内蒙古*区独立师一团新兵集训队。在袁建平班长的带领下,40多天的训练一晃而过。

4月10日新兵连训练结束后,我被分配到团直炮连二排四班,连队驻地昆区赵家营包头市委*校大院。班长王魁英、副班长周丛燕和老兵陈前广,热烈欢迎了我和张分良、刘会*、陈安、徐成荣五位新兵。

第二天是星期日,连队为欢迎新兵下连包了饺子,这也是我们新兵入伍以来第一次改善伙食,大家都非常兴奋,陈安和徐成荣两位四川新兵更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水饺。副班长从饭堂端回饺子刚招呼开饭,陈安就拿起饭勺挖了一勺,搞得大家哄堂大笑。几天后,连队接到了国防工程任务——置换四子王旗至二连浩特市间的*用电线杆。连长王六九命我们班长带一名战士执行设营任务(预先到连队宿营的地方安排住房)。班长决定带我执行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5月上旬的一个凌晨,我俩打起背包,我带了支冲锋枪,跟邱司务长坐连队的马车去东河区火车站,坐火车至集宁站下车。邱司务长带我们去乌兰察布*分区开了介绍信,他和我们一起吃过午饭后,留下办理施工相关手续。我跟班长去火车站乘车,当晚到达苏尼特右旗赛汉塔拉镇。第二天走了几家单位,终于在养路工区找好了宿营地。完后,又去火车站联系了堆放电杆的场地,并给连长打电话汇报了有关情况,连长指示原地待命。乘空闲之际我俩上街游逛,并在赛汉塔拉照相馆合影留念。

当时的赛汉塔拉镇很小,两天后就没啥可逛的了。第三天早餐后,班长说:“今天咱们打猎去。”一听说要打猎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几天来一出门就背个冲锋枪,玩耍起来怪不方便,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我们迎着太阳一路向东,刚出小镇还有些零星小树有麻雀,再走就啥也没了,只能看到光秃秃的沙地和稀稀拉拉的草墩,偶尔可遇一两只四脚蛇。几公里之后越来越荒凉,越走越热越没劲。我们在一个高一点沙丘上坐下休息,寻寻觅觅四处张望,看见的活物只有四脚蛇。我还想往前走,班长说:“不走了,看来今天的猎物只能是四脚蛇了。”我们就在沙丘上瞄准四脚蛇开枪射击,目标太小跑得又快,根本打不上,俩人各打几枪,觉得没啥意思,就原路返回了。

几天后,韩忠排长带领二排全体来到赛汉塔拉镇。我排作为施工先遣队开始了火车倒汽车装卸电杆工作。开工前每人发了一套50年代的旧*装和垫肩、手套等。排长要求大家必须理光头,说:“电杆都是沥清浸过的,蹭到头上好处理、好讲卫生,万一磕碰着也好清理包扎。”于是,一支穿着破旧衣服的光头队,每天由一位解放*(排长不干活不着工装)“看押”着,从火车站检票口处进车站干活。一天干活途中排长派我回住处办事,我在检票口被拦下。

两位女检票员板着脸伸长手臂:“出示车票!”“啊?”我很意外,每天从这儿出入四次,已经十多天了,就这么几个检票的都是熟面孔嘛。“我又不是乘客,哪有车票?”我一抬满是油污的衣袖:“这就是票,十几天了就凭这身票出入了嘛。”“出去干啥?”“回住处取东西。”“那你把那个解放*叫来。”我恍然大悟:“你们是不以为我是个劳改犯了?我就是解放*!”我边说边解开工衣扣:“看看我里面崭新的*人衬衣。”又拉起工装裤:“看看我里面的*裤。”俩女青年就笑了:“那个?”“那是我们排长,当官的不干活,就不用穿工衣嘛。”后来出入车站只要遇上她俩,她们总要热情地打个招呼:“嗨!劳改犯。”

一个多月后,我们完成了倒运电杆任务。全连从四子王旗境内开始了正式的置换电杆施工任务。那个年代施工是重体力活全靠手提肩扛,在草原施工尤为艰苦。首先是住处少,有时住地离施工现场50多公里,两辆敞篷大卡车乘载着全连官兵和施工材料及工具,几乎是风雨无阻,路远了中午只能在野外简单就餐,每天工作10多个小时,劳动强度非常大。其次是,体力繁重伙食单调,副食仅有土豆和羊肉,开始好多河北等地的兵不吃羊肉,可牧区没猪啊。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大伙是革命加拼命,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10月末置换电杆至二连浩特,终于圆满完成了年度施工任务。用今天的眼光看那就是一群穿着*装的民工。当时一点也不觉着苦,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敢想象,那个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啊。当时,我年龄小又是从学校直接参*,未经过劳动煅烧,体质较弱,连队各级领导给予许多照顾,排长安排我跟车送电杆,副连长安排我放羊。

11月初,坐“闷罐车”回到包头。凯旋不久,部队开始整编,我连一分为三与高炮连组成三个机炮连,分别配属一、二、三团。

本文图片由作者提供

该文作者费建新,年9月出生于察哈尔右翼中旗大滩公社大滩村。现为国家能源准格尔集团退休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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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小娟

编辑:小娟

校对: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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